程聿的唇抿成一条线，没说是，也没说不是。

可这样的态度，答案已经很显然了。

容堇顿了顿，又问：“容箐的案子审完已经很久了，秦梅不可能是今天才知道，容大易转移资产的事，她虽然没有实据，但也一直在怀疑，可她前段时间却销声匿迹，平静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，是不是也是盛西岩他……”

程聿笑了笑：“姐，讲真，盛总的手段，你应该比我更了解，他想让一个人死，不用亲自动手，但他肯为你做成这样，看样子还是对你很上心的。”

容堇一愣，瞬间又垂了眼。

程聿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承认，但这句话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测。

容大易的死，看起来是秦梅动的手，但背后的人，还是盛西岩。

她想起昨天见完容大易回来，在车上窝在盛西岩怀里的对话。

他说他可以替她报仇，她让他别脏了自己的手。

他拍着她的后背轻哄：“没关系，我来处理，你不要担心。”

他当真没有脏了手，他惯于借刀杀人。

昨天晚上说要帮她报复，今天秦梅就提刀来了医院，动手的时候医生护士还都不在场，简直巧到天衣无缝。

容堇的视线瞬间有些模糊，说不清心绪。

她眼前是程聿盈盈的笑意，心里却冷寒无比。

盛西岩的确对她很上心，可……这未必是好事。